無憂情 – 相聚

無憂情 – 相聚

無憂情 – 相聚

希伯來書10:24
又要彼此相顧,激發愛心,勉勵行善。

每次到中國辦事,為了盡快回家,行程總會編得密密麻麻,由早到晚,分秒必爭。但無論自己如何忙,有一件事一定會做,也是一定要做的,那便是與至好親友的相聚見面。無論我怎樣累,在聚會與聚會之間,只要有空,不論是一小時或半小時,也會想盡辦法與親友見見面。見面時,有時候因為太累,說話會有點亂,甚至連自己說的話自己也接不上。但對方不單不介意,還會勸我早點休息,自己就是捨不得,也不是真的要談些什麼話題,得著什麼結論,為的只是見一見。有時候自己實在太累時會在餐桌上或客廳中小睡片時,也顧不了什麼儀態,最重要的是對方完全不介意,有時還鼓勵我盡情休息,甚至來個美夢!

最近一次到香港,安排好各聚會後便開始填滿所有餘下的空閒,主要是四段時間,早餐、午餐、晚飯、宵夜。什餐與晚飯比較難,往往教會方面有安排,但這次也有兩次晚飯的機會,一次給了自己的家人,這是不能少的;餘下的一次給了一班很好的朋友。這一班朋友合共來自六個家庭,這次相聚有一個家庭有事未能出席,而另一個家庭因需要與我在較早的一晚宵夜相聚,餘下的四個家庭便在星期日晚七時正相約見面。

由於星期日比較忙,除了三堂講道外,仍有三個約會,因此雖然天氣很熱,自己仍是沒有機會換上便衣赴會,只能繼續「披甲」上陣。到了吃飯的酒樓,他們早已訂下房間,有三家人也已經到了,自己先來一個「豪哥卸甲」,除下西裝外套,解下頸上領帶,放下肩上背包,見到這些朋友,可說是心曠身輕,很舒服,很放鬆。不單與他們先打招呼,也與他們的孩子敘敘舊,問問他們還記得叔叔嗎?告訴他們他們又大了,但仍是那麼可愛。崇德與美娟為兒子的生日拍了一套10分鐘短片,崇德要我只看其中有我的一段,但他兒子卻堅持要求我看全套,我當然從命,一邊看一邊為他們一家感恩。有時一邊看短片,一邊會轉過頭來望望這可愛的小孩,見他臉上幸福的臉容,再次為他感恩。

另一位朋友,美嫻,以前初相識以為她很文靜,後來才知道她也是大情大性之人。每次見她都會給她的「豪情」感染,人也會精神一振,倦態全消。第一次認識她是從雜誌上得知她棄影事主,參予院牧服侍,心中已對她肅然起敬。其後欲邀她到加拿大配搭服侍但卻未能成功,心中至今仍有不甘。今天見她在教會中作執事,又常見她在聚會前後與其他會友談笑風生,對我這遠方來的朋友「毫不留情」,給我一種家的感覺。

阿超與瑞芬這一對夫婦可以說是絕配,婦唱夫隨,一動一靜,在一次加拿大的服侍中認識他們,自此便年年到港年年見。他們有一位可愛的女兒,MiuMiu,能歌善「寫」,當晚便圖文並茂,寫了一封信給我,我愈讀愈喜歡這小妹妹的內涵,內容不是一般的客氣話,而是有心思有深度的話。這小妹妹不能不結交,他日一朝成名,我這叔叔也可以沾光!

在我們吃完第一輪菜後,最後一對夫婦Gary與院雅匆匆趕至,我眼見院雅仍在喘氣,為她的喘氣而感動。他們剛出外度回來,之前說好會趕來,也真的言而有信,「趕」至氣喘。由於他們來吃飯,大家又再點了一些菜,為免他們吃得不夠痛快,我也捨身相陪。當晚久久不能入睡,便是與此有關,不是活該,是值得;不是貪吃,是重情。

當晚最感恩、最享受的是席上事無不言,言無不盡;是愛是恨,是喜是憂,我在他們當中都可以暢所欲言。對一些事的評論,我不用擔心他們誤會,分享自己的難處,知道他們不會厭煩。席上我們會談過去,說現在,又會話將來。說到將來,有人談夢想,大家會給意見;有人說到最近的新作品,大家又會細聽背後的故事;說到一些誤會不平事,大家又會齊聲討伐,真暢快!這種「無憂」暢談源於一份「無憂」情。大家之間不會擔憂對方看不起自己,因此不用隱藏,可以流露真我,大家又不用擔心對方會傷害自己,因此不用保留,可以盡說心底話。當晚的相聚使我想起《希伯來書》10章24節所說的:「彼此相顧,激發愛心,勉勵行善。」這一餐晚飯可以說是身心皆有益,百吃不厭。

記得在點菜時,崇德問我喜歡吃什麼,我說吃什麼不重要,最重要是與誰吃。真的,面對這些朋友,我不會是含羞草,無須有任何隱藏,我只會是向日葵,無憂地完全開放,這不單是由於對他們的信任,也是自己的需要。人需要有這一種的「無憂情」。這篇文章是我在回加拿大的飛機上寫的,自己心中切望回家,但心中也期待再回港時與他們重聚的一刻,各位朋友,珍重,再見!

反思~
有人說防人之心不可無,
但若人皆要防便非常累。
人總要有設防區,
但也要有安樂窩,
可以無憂,可以無慮。

文: 徐武豪博士 (摘自著作「豪筆留情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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